890 奥兰多惊魂夜 (第1/2页)
奥兰多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一只毛毛虫。火然.ranen`
他被蒙上眼睛、堵住嘴巴,虽然没有被绳捆索绑,但自己貌似被塞进了一个口袋里。口袋不大不小,不论手脚都别想乱动,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可以喘个气。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辆车的后备箱中,而开车的那家伙显然不是个温柔型的人,拐起弯来又狂又猛,所以奥兰多也像一个毛毛虫一样在后备箱中不停翻滚骨碌。
【我被绑架了!】
【到底是谁?】
【我会被杀吗?!】
奥兰多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所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人,然后他发现有可能的目标实在太多。脑子里纷纷乱乱全是不安的念头,大冬天的弄的出了一身冷汗,一颗老心脏差点被吓出毛病。不知多久之后,他觉得自己被解放出来。咯噔,他发现自己被安放在一张椅子上。
椅子又冰又硬,但总好过陈尸在泰晤士河中。
于是老教授稍微把心放在肚子里,他觉得自己恐怕还有点价值。
“喂,不会动了吗,自己把眼罩摘下来。”
他听到了一个声音,一个女声,力道十足,如同一把烧的赤红的金属棍直挺挺的一棒子打了过来。于是老教授哆哆嗦嗦的抬手去解,双手在眼上摸了摸,唰,眼罩被摘了下来。下意识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老教授在胡斯乱想中意外的发现,手中的竟然是自己常用的那款助睡眠的蒸汽眼罩。
这比任何精密诡异的专业刑具更吓人,因为这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摸清楚了。
老教授睁开眼,四周一片漆黑。
啪,不远处有人开了一盏灯,一盏台灯。灯光很亮,直接打在眼上,导致老教授在一片眩晕之中忍不住抬起手挡了挡。长时间的黑暗环境让他在骤然出现的强光中看不清事物,他只能看到对面三四米远处有一张普通的桌子,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人,看轮廓是个女人。
“你就是肯辛顿*l*奥兰多?”女人漆黑的轮廓上方似乎浮现出了八个方块大汉字,老教授虽然不明白写作“坦白从宽、抗拒打死”的八个大字到底是什么意思,但他还是被对方的森森气度所震慑。况且,这种事也实在没什么好否认的,难道要说“不不不,你认错人了,我只是个扫地的”吗?那是对双方智商的共同羞辱,所以老教授只能点了点头。
女人竟然饶有兴致的拉起了家常:“伦敦有一条肯辛顿路,是以你的老祖宗命名的吗?肯辛顿家族什么的,看来你是个名门之后。”
“不,big-boss,你搞错了。”一个男声豁然出现,奥兰多猛然一惊,若非这男子发声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旁这么近的黑暗中竟然有一个男人。而且听声音,正是刚刚给自己手刀的那一个。
“我搞错了?”
“搞错了。英文之中,名在前头,姓在后头。他姓奥兰多,叫肯辛顿。就是真的有肯辛顿家族,也和他没关系。”
“哦~~谢谢你辅导我英语,杰士邦老师。真的是深入浅出、茅塞顿开,要不是你说,我这个英文白痴差点就被骗了——话说你真以为我这么傻吗!”啪,女人一拍桌子,让奥兰多一个哆嗦:“老头,告诉你,你事发了!”
“我?事发了?”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装傻的时候到了,奥兰多忙不迭的摇头:“我能有什么事,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大学教授,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!我、我——你们到底是谁啊?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哈,不明白是吗,那我小小的提示你一下。”女人往后一倚,双手抱胸悠然说道:“扎德家族。”
“扎、扎德家族?!”奥兰多脸色一白,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如同过电了一样,想到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事。在所有秘不可宣的秘密中,他与扎德家族之间的秘密属于最危险、最核心的秘密。他想过万万千千的情况,但这一个,是他最怕的。
他强自冷静下来,分辩道:“我…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,什么扎德家族,没听说过。”
“没听说过扎德家族不要紧,那你听说过泰伯利亚实验室吗?”
“这!”奥兰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,他明白来者的确不善,如此绝密的名字一个一个往外扔,就像打牌的时候对方一个劲儿的甩二蛋,让他猝不及防又心惊肉跳:“我、我我、我没听说过……”
“跟我装傻是吧,没关系,反正我有的是时间。但你,奥兰多教授,你没有时间。”
“你们,你们要杀了我吗?”奥兰多掏出一枚手帕,一边擦着汗一边强行鼓起勇气:“是不是要给我看一个倒计时,等计时归零,你们就要杀了我?别来这一套,你们绑架我、讯问我,这说明我这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,你们不会这么简单的杀了我的!”
女人光明正大的承认了:“正是如此,奥兰多教授,我们不会这么简单的杀了你。准确的说,我们根本就不是来杀你的——但谁说过除了我们,没有别人想杀你?”
“啊?”奥兰多被绕晕了。
女人向前探身,双手交叠撑住下巴,如同最深邃难测的幕后黑手,连声音也阴沉的如同夜下的大海:“不管你承认与否,我们已经无比的确认,三十七年——或者三十九年前吧,你与扎德家族的当代族长老扎德先生,有过一点秘密的交易。你的确是一个研究学术的天才,但却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死宅。凭你的情商,想青云直上几乎是不可能的,所以你需要老扎德的一点帮助。而你所能够给与的回报,就是帮老扎德做了两件事。”
“第一,”女人竖起一个手指:“你帮他教导了一个学生,一个你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才华横溢、最不可思议、最完美无缺、最让你无地自容的学生。这个学生优秀到,让你怀疑自己一辈子都活到了狗身上。”
“第二,”女人竖起第二个手指:“你帮他设计了一个实验室,一个你这辈子只在梦里才想象得到的、极端超前的、极端疯狂的、极端不现实的、无可比拟的实验室。这个实验室强悍到,你根本不能相信它会从纸面走入现实。”
咕咚,奥兰多干咽了一口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如此经年极秘,就像沉淀在深深淤泥之下的密码箱,他根本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找出来、翻出来,重新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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